下载咕咚App,看更多精彩内容
下载

越山向海海南站赛记02:“没有过塑,没有红章,这个真的好使吗?”



梦想不是用来谋生的, 人可以为梦想而谋生。
—致车导

———

赛记正式开始之前,我想先收起所有的嬉皮笑脸,正襟危坐地回复车导点名的推文:《沈乌贼,我想跟你对对子》。坦诚不隐瞒的说,看到这篇推文,是在昨晚出门准备训练之前,跑团朋友转发到群里的。

我要去跑步,我要靠跑步的时间去听歌,去边跑边找合适的音乐,去写接下来的赛记。

但车导你的这篇推文,一下子把我的节奏全打乱了。


嗯,都怪本泽马。

昨天晚上,在长达70多分钟的时间里,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回你的对子。

你的文末丢了句:“你们就是那道光,带领我们越向未来。”


你知道吗?看到你文案里的这个“道光”,我想了很久,不管是对“康熙”还是对“乾隆”,都像是占你便宜。所以,我还是认认真真地想了一句话,来跟你呼应:

“我们结伴一起跑,可以为了梦想谋生。”

横批就是:大家光着跑。

好吧,我又没正形了,看完你那篇文章,满脑子其实是一句话:梦想不是用来谋生的,但我们可以为了梦想谋生。

跑步不是我的梦想,我的梦想就是玩,跟自己喜欢的人玩,让自己开心,让自己精疲力尽把一天24小时敲开掰碎的开心。

为什么会被车导的推文搞得感动,原因其实很简单。车导不会喝酒,说话交流的方式却像是喝醉了的样子,成天叼着大烟杆子长得像劫生辰纲的人,偏偏不会喝白酒。的确,喝酒没啥意思,我们喝酒不是为了喝醉,是为了酒壮怂人胆,真实勇敢地表达自己想要什么。

如果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那酒便是画蛇添足的多余物件。

一切就像,在淮安见面,车导找我拍摄,说得最多的是:“我想要这样一个镜头,咔,就这个太阳,啪,照下来,你的侧脸,噌,我回头配个音乐,完事!”

咔,啪,噌。

恩,知道自己要什么,内心住着一段音乐的人,血里都是流淌着节奏感的。

通常来说,我写一篇4000字左右的推文,只需要2小时,但是每次写推文之前,我都要花30多分钟找一首合适的歌曲。

这篇推文之所以磨了这么久,就是因为车导那种“智取生辰纲”的造型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,以至于我选音乐的时候,脑海一直在盘旋着“大河向东流哇,天上的星星参北斗……”

不知道车导,你还在看这篇文字吗,如果在看的话,我想你在给自己的视频配音乐时,脑子里是不是也会这么纠结,纠结着要不要去参一参北斗。

我在写文字的时候,听的是什么音乐,我希望把这个感情借着音乐和文字一并送到你面前,让你感同身受。

喜欢是表达,热爱是压抑不住的分享欲。

何其荣幸被你点名,感谢;我回应完了,不客气。哈哈哈哈。

梦想不是用来谋生的,愿我们可以为了梦想谋生。谋得心甘情愿,生得酣畅淋漓。愿梦想常在,愿热爱不灭。


好了,接下来我要继续叭叭叭写我的越山向海赛记了,继续和更多的你分享我遇见的段子和快乐,虽然我也不想做一个搞笑博主,但喜剧出圈啊。

我可不想做严肃跑者和狗屁大神,太累了,明明可以活的开心点,非要苦哈哈的,成天沉思反思深造吧,我不了,肤浅让我快乐。

插播一句:楼兰秘酿真好喝,嗝儿~



--------我是赛记的分割线---------


你可以永远相信老闫。


老闫接走金纯那棒的时候,我靠在车上背部都贴的车座更紧了,安心舒坦。

老闫,男,山东人,性格稳,所有形容形容稳的词汇放在他身上都不过分,稳如老闫,这四个字他实至名归。



我每次都告诉你们他稳,却总觉得没有说清他稳在哪里。

老闫,男,山东淄博人,不抽烟,不嗜酒,凌晨四点半跑步,跑完接孩子上下学,送老婆上下班。

中国共产党党员,山东省的扶贫干部。

国家认证的稳,你可以永远相信老干部老闫。

老闫山东人的稳,体现在方方面面。比如越山向海这个比赛,一般要领个GPS,一个是手持,一个是放在车里。

老闫拿到GPS,习惯性就问一句:“我滴个亲娘嘞,奏发个这,就没有啥行车通行证啥的吗?”

“没有通行证,行车GPS,就是通行证。”志愿者认真地回复道。

老闫上车之后,习惯性的把GPS给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一放。放好了之后,他对着GPS看了半天,憋出一句:没有过塑,没有红章,这个真的好使吗?

我们不紧不慢地开着车,小右和八千老师聚精会神地说着:“我们错过了一个山东人,不能错过第二个山东人了。”

在八千老师和小右老师的影响下,我们一车人都在赛道上找着老闫,一边找一边给自己打气:

“老闫好找,虎背熊腰,掷地有声,肯定能找着。”

我们希望找到老闫,给予他暖心的鼓励,得到他的认可,毕竟生而为人,被国家老稳认可,无上荣誉,机会难得。


这个机会,连八千老师都没有放过。八千老师,一个时刻把分寸感放在人生信条的摄影师。专业职业且暖心,会提前勘赛道,会反复研究赛道,用不冒犯跑者的方式记录并表达他看到的瞬间。

从不会指挥跑者该如何如何跑,而是在跑者奔跑的时候顺其自然地记录,仅此而已。

但是面对山东老稳闫哥,八千老师终究是破防了——

“乌贼,你给他们说下,一会老闫回来,你们就看着他的背影,我来一张。”


老闫那一棒是15k,最长的距离交给最稳的人跑。那一棒,老闫均配3分52秒。

因为稳,我们常常忽略了老闫的快,像跑步这件事,成绩的稳步提升是依赖于无数个“凌晨四点半”,不是一朝一夕的热血就可以达成。

闫哥,一个因为太稳,而常常被我们忽略了他其实也很快的男人。

但只有一个人,从来没有忽略这一点。



———


是的,他就是豹大王,一个把全队状态了然于心并排兵布阵的男人。

所以,他把手表搜好星,没有快一步也没有慢一步,一切刚刚好的准备好接老闫这一棒。

三年,无论是5人组,还是10人组,我们队的棒次都是大王一个人排的,每次比赛,我们只需要把自己朋友圈从三天可见变成一个月可见。

大王就会从我们最近的状态去合理的分配棒次。

大王又没有欠我们什么,我们也从来不会逼大王去做不想做的事,我们有我们的原则。

但大王说:“三年,我等了三年,就是要等一个机会,我要争一口气,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;我是要告诉人家,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。”

我一直没好意思问,大王,你失去的东西,是台湾省的体育老师课也经常被数学老师霸占吗?


大王接过老闫的棒次,像老闫一样一扭一扭的飞奔出站。

同样是扭,不同的是,老闫扭的是屁股,大王扭的是飘在风中的马尾。


“我可太喜欢大王了,太出片了。”

说这句话的人,不是八千老师,是八千老师的铁瓷:瓦师傅。

瓦师傅这次被我们安排到龙哥队里了,原因很简单,就是龙哥队转场更快,更辛苦,更容易出片。

我跟八千,瓦胖这些摄影老师有个共同的朋友,叫颦儿,颦儿分享了很多关于摄影师的小秘密,比如:“最艰难困苦的环境,是瓦胖高光出片的培养皿。”

比如大王的性格,温婉豪放且有趣,参杂在一起。

具体体现在,不放过任何一个跟“妹”互动的机会。
“大王,加油加油。”
“诶,哦。”

“大王,你前面有美女!”
“诶!好呢!”


那一刻,我仿佛透过大王带的Rudy眼镜都能看到一抹反光。

“我去超了她!”

说完这句话,大王黑旋风一般地冲了出去,隔着几丈远我们都能感受到那一股强烈的推背感。

是谁说大王全马只有316的,这一瞬间你说他全马136我都信。


“妹妹,我们牵手跑吧。”大王高高的举起了手向着前面的姑娘喊着。

“大王,这段我录下来给你老婆,你完了。”事后,我恨我自己嘴太快,话太密。

毕竟,在他说出那句话以后,我嚷嚷之后,我们整个车六个摄像头都举起来了。

当我们一车六个男人举起手机时,他反倒不举手了。只是礼貌的从姑娘(卢晓伟)身边擦肩而过,片叶不沾身。

大王最后给晓伟超过的方式,是手放开,分开也是另一种明白,安静结束也是另一种对待,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。



———

大王,抵达CP5,交棒给我。

在我跑出去的时候,大王看着自己排的成绩,凡尔赛的发了条状态:

“大家的第一棒结束,每棒都在预计之中,前方要迎接暴雨了。”


大王,你不仅是全场最强大脑输出,还亲自靠自己坐实了预言家身份。你是潇洒的抵达终点了,我也潇洒的拿着棒次冲出去了。但我们还是大意了,冲出去还是急了,只带了手持水壶,忘了带洗发水和沐浴露。


好在这是最后一棒,其实在海南,下雨还是舒服的,难受的反而是雨没有落下的时候,气压足够低。

低到胸口顶的疼,平时4分有氧,如今4分混氧。

每一步都觉得自己心脏出了问题,没下雨的时候,汗出不来,憋在身体里,降速又不能降速。

稍微一降速,背后就“哗”一辆车开过来。

“乌贼,别等了,没必要,冲鸭!”

出发的时候,大Tim老师冲着我邪魅一笑,笑的就像神龙教教主。他说,乌贼加油呀,一会赛道见。

完事儿我跑出去没一会,隐约有看到大老师的车,我把头紧紧的低下,透过Rudy眼镜的余光瞄到大老师的车开过。

我松了一口气。

但我万万没想到,怎么的车突然就放慢了车速,车里露出来一个胡子拉碴堆满微笑的黑脸,操着一口极其不普通的普通话

“哈哈,乌贼er~!”

“完了,芭比Q了。”心里这么想着,嘴上输出着:“大家记得关注大老师啊!”

“不行,我们要的不是这句,你不是Easy吗,E不Easy”

“我太难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,加油!”

越山向海的快乐,的的确确就是:一起跑过,在路上偶尔陪伴别人一段路,给与鼓励,用只有朋友才会认可的“调侃”来缓解跑步的无聊。

三言两语,足以增添趣味。


然而,跑到终点的时候,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,交棒之后,浑身不自控的轻微发抖,一边出汗,一边身体发冷。

那个感觉,就像是在山东青岛跟烟台人(此处艾特饭团子,没别的意思,只是为了逗逗她)喝酒,喝了一圈之后,正在喝白酒的你,突然你身边有人端了一杯冰镇啤酒。

你扭头一看,是齐河大迫杰,再见没有红着脸,却红着脸呲着牙说:“哥,我一杯啤酒敬你,干了。”

你瞅瞅自己的一杯白酒,再看看他端着啤酒duang的一下干了,你头晕目眩。

“你妹啊,白酒一杯换三杯啤酒啊。”


就是那种难受的感觉,憋的你哇哇的吐出来。吐完之后,神清气爽。

“乌贼,你醒醒吧,巴斯都已经跑出去10分钟了!”

我挥挥手,一起上车,走人。


上车后,我在车上坐了一分钟没说话,努力想要把胃部收缩之后扭曲的那口气给顺回来。

车上所有人都没有主动说我把自己跑吐了这个事情,尽管我此前经常笑别人。果然出来混是要还的。

那一瞬间,我心里觉得很温暖,大家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流紧紧包围着我,把我被暴雨淋湿的全身烘烤得如同九阳神功运行了三周天一般。

我狠狠呼了一口气,说:“好了。”

他们看着我担忧地说:

“刚才好担心你在车上继续吐,这么湿热的天气,你要是吐在车里,那我们所有人恐怕都得跟着你一起吐了。”

“一起跑过,就是我们。要是一起吐过,那就不知道是什么了。”

好吧,果然刚刚的温暖都是错觉,彼时彼刻我心里只剩下一阵拔凉,说:“你们想要一起吐,还不容易吗?我陆地上就没醉过,跑完桌上见。”

小右盯着天空等着无人机飞回来幽幽地说了一句——

“陆地上?不要忘了,海南啊,它是个岛……”

小右啊,有时候你不说话的时候也挺好的。

未完,待续。




发布时间: 2021-12-15 15:20:35
作者: 沈乌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