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跑越野:一次寻找发现与突破的旅行
跑步训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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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格里拉(Shangri-la)藏语意为“心中的日月”,是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下辖市及首府所在地,位于云南省西北部、青藏高原横断山区腹地,是滇、川、藏三省区交界地,也是世界自然遗产“三江并流”景区所在地。因于20世纪30年代出现于英国作家詹姆斯·希尔顿的著名小说《Lost Horizen(消失的地平线)》中,香格里拉为世人所向往。

 

4月11日-4月18日,2017年SRC(Salomon Running Camp)在香格里拉完成了一次寻找、发现和突破之旅。

 

香格里拉,松赞林寺,经幡,寺庙,越野跑,神级玩家,孩子…

当这些词汇碰撞在一起时,很多有意思,有意义的画面就出现了。

 

跑神还是玩家?

 

这是一个造神的时代,这也是一个容易跌落神坛的时代。但很多时候,我们眼里的“神”,在他们自己心中就是个凡人,是个“玩家”。做自己的神是一种信念,做别人的人是种痛苦;把自己当神可能是种安慰,把别人当神,也可能是种悲哀。

 

当我们评价一个跑者时,我们会加上很多的前缀。比如初阶或高阶,再比如小白或大神,这些前缀都是从这个跑者速度的快慢,跑过的距离长短,又或者是拿到名次的多少来衡定的。但是,跑者真的要分三六九等吗?跑步真的就是为了这些冰冷的数字吗?

 

应该不是,至少不全是。

 

这次SRC中的23名国际队队员每一个都是我们眼中的“大神”、“超高阶跑者”,但是他们却都在有意无意的回避着这些字眼,他们更愿意用“玩家”来称呼自己,而对于跑步,特别是对于众人心目中“跑者的归宿”—越野跑,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哲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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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岁的Mira来自尼泊尔,一个女性地位严重低下的国家。12岁被迫辍学,14岁告别家人加入尼泊尔的反政府军,27岁在Mont-Blanc 80K这项几乎代表欧洲最高水平的超级越野赛中拿下了冠军,自此走向了世界越野跑的舞台。

 

4月13日,咕咚发布了一篇关于Mira的文章《从扛枪少女到越野偶像,她用29年追寻自由》,受到了咕咚用户的好评,两天的时间,阅读量迅速超过了400万,这篇文章也被搜狐、今日新闻网、MONO、果麦文化等多家媒体转发或转载,很多人都被Mira的经历和故事所感动。

 

在我们眼里,Mira完成了从扛枪少女到越野偶像的完美蜕变,这不是大神又是什么?但在她自己看来,跑步只是一种本能,仅此而已。

 

“跑步,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本能。无论是小时候赤着脚在山间奔跑,还是现在参加任何一场比赛,我都是用我的本能在跑。越野跑其实早就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。我从来没有超过自己的极限,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极限,我享受跑步,享受比赛,就是这样。”Mira说。

 

而对于东丽,这个问题有另一个答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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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当今国内的越野跑一姐,东丽在跑圈的地位毋庸置疑。但是,当我们在网上查找她的资料时,跳出来的却都是对她成绩的赞美,地位的肯定等一系列所谓的“追捧”,鲜见她个人对于跑步,对于越野跑的真实想法。

 

在众人眼里,她就是个大神,像个简单的符号。我们没人关心她怎么想的,只关心她拿了第几,成绩是多少。这像极了国内越野跑的发展,我们过多的关注了一年有多少越野跑赛事,有多少越野跑者,却忽略了越野跑本身的价值和意义。

 

我们的运动员像个机器人,跑得很快的机器人。

 

好在,东丽自己知道她不是。

 

所以,我们在香格里拉看到了撒着娇,跟珊瑚跟闫龙飞“讨要”冰淇淋的东丽;看到了见到食物和老干妈就两眼冒光的东丽;看到了听说第二天要进行长距离拉练想要“偷个懒”的东丽;看到了一个更愿意别人喊自己“小公举”而非“大神”的东丽。

 

这样的跑者,才是活生生的跑者,是个“玩家”,而非一个只知道奔跑,只知道成绩的大神。

 

征服还是被征服?

 

我不喜欢任何关于征服高山的言论,以为那是人的菲薄和短视。真正的高山不可能被征服,它只是在某一个瞬间,宽容地接纳了登山者,让你在他头顶歇息片刻,给你一窥真颜的恩赐。如同一只鸟在树梢啼叫,它敢说自己把大树征服了吗?山的存在,让我们永葆谦逊和恭敬的姿态,知道在这个世界上,有一些事情必须仰视。

——毕淑敏 《愿你与这世界温暖相拥

 


我们经常会看到一些新闻报道,用着《XXX征服喜马拉雅山》,《XXXX征服南极冰川》这样的标题。对于自然,我们到底是征服,还是被征服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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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次SRC的8天行程中,几乎每天都会进行一个项目,就是拉练,从第一天的13公里到第六天的25公里,从海拔3530米的高山,到海拔4500米的石卡雪山顶。23名队员在Gregory的带领下,在山野间,自然间肆意奔跑,他们跑过了高原的牦牛,把山林甩在身后,但这是一种“征服”吗?

 

Gregory有一段话说的很精彩,他说:“征服?自然吗?我想我们是被自然征服了吧。像是香格里拉这种地方,就是大自然的杰作,这里的环境,这里的地貌,这里的人,这里的文化,这些都是杰作,这些都深深的征服了我们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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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Rémi Bonne眼里,自然是会说话的。Rémi来自瑞士,是一枚刚满22岁的小鲜肉。作为一名山地滑雪好手,17岁的他乍出道,就获得了青年登山滑雪世界赛的冠军,惊艳山地冰雪圈。而在2015年,年仅20岁的他,在Red Bull K3赛中,更是以2小时1分57秒的成绩跑上位于3538米高的山頂,打破了这项赛事的纪录(原纪录为2小时 06分 30秒),超越了如Karl Egloff 和Marco Moletto等世界级的运动员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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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片by Salomon)


大自然真的很伟大,哪怕你跑得太快,跳得再高,在大自然面前都不算什么,她是不可征服的,所以我选择尊重和亲近她。” 这是Rémi对待自然的态度。

  

梭罗曾经说过:人是自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 

这次的SRC被定义为一次寻找和突破之旅,当被问到这次在香格里拉最大的感受,或者最想寻找和突破什么时,被队员们提及最多的一个单词就是“nature自然”。他们敬畏自然、亲近自然,并且心甘情愿的被自然征服。

 

近期大火的电视剧《人民的名义》中,检察官陆亦可说过这么一句话: 从古至今,想万岁的人都死了。这句话可以类比一下,任何想要征服自然的人都死了,而自然一直还在,沉默不语,寂静欢喜。

 

敬畏还是信仰?

 

藏传佛教,又称藏语系佛教,起源可追溯到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古象雄王朝,公元七世纪传入吐蕃。噶丹·松赞林寺,是云南省规模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,也是康区有名的大寺院之一,还是川滇一带的黄教中心,在整个藏区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被誉为“小布达拉宫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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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图片byJerry) 


每个清晨,站在酒店的石阶上,国际队的队员都可以看见松赞林寺泛着金光的佛顶,还有上空盘旋的乌鸦。

 

在很多西方人的心中,香格里拉在西藏,而非云南。而在藏区,很多藏民心中也都有自己的香格里拉。这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事情。

 

在西方人的观念中,香格里拉就是西藏,是世界上最后一片圣洁神秘的净土,象征着人类现实世界之外、逝去或未来的精神家园,是一个出现在万山之巅的雪域圣地,离天堂最近、尘世最远。香格里拉满足了西方人想象中圣地的一切特征,遥远、神秘、神圣……所有的圣地都是遥远的,遥远的才可能是神秘的,神秘的才可能是神圣的。

 

除了“自然”之外,在采访中,队员们提及最多的词汇就是“文化”、“神秘”和“信仰”。

 

“这真的是个神秘的地方,这跟我想的有些一样,也有些不一样。这里有点像个乌托邦,高山、寺庙、修行者,这些在这里非常的和谐。如果说越野是一种享受自然,回归原始的运动,香格里拉就是越野的圣地,独一无二。”曾获得垂直爬升赛世界冠军的Laura Orgue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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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仰和敬畏在某些时候,几乎是可以划等号的,因为敬畏所以有信仰,因为信仰所以更加的敬畏。香格里拉有着太多神秘的文化,这里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信仰,好在我们看到了安静的,近似敬畏的尊重。

 

从经幡下低头穿过的Laura是种尊重;顺时针转动巨型转经筒的Tom是种尊重,跑过松赞林寺时低声细语的庄主是种尊重,看到身披长袍修行的喇嘛时颔首微笑的珊瑚也是种尊重。

 

给予还是被给予?

 

山,就住在最高的地方。它有思想和灵魂,它能洞察到人们的一切。因此,山为了人类的最高美德和最高真理,会引领人类去探索、去发现。在大人们的世界里,每一个人都努力活成一座山峰; 而孩子们,则是诞生在大人们这座山峰上的新山峰……

 

1990年,杰素丹珍从瑞士第一次回西藏,当时正值冬天,天气异常寒冷,她看见两个衣着单薄的乞丐儿童在垃圾堆中找吃的,她决心让他们吃一顿饱饭,但是餐馆的老板却不让他们进屋,当时她很气愤就和老板吵起来,从此她发誓要为那些被遗弃儿童的权利而战。  

  

杰素丹珍是瑞士籍藏胞,从小失去了父母,她在几岁时被人带到了印度,而后到了瑞士。1990年杰素丹珍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西藏拉萨。她深知失去父母的孩子是多么的无助,他们需要温暖,需要关心,他们应该有个幸福的家。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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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3年,瑞士籍藏胞杰素丹珍在援藏基金会的帮助下,建立了堆龙德庆县杰素丹珍保育院,至今已有24年。

 

SRC的最后一天,队员们没有跟往常一样,穿着越野服在香格里拉群山中穿梭,而是一大早就出现在了杰素丹珍保育院的操场上。


于是,在这个保育院响起了乌克丽丽的声音,夹杂着Philipp 并不怎么动听,但却足够卖力的歌声;系起了长长的扁带,以及在上面彼此搀扶经过的教父还有每一个保育院的孩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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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保育院,没有冠军,没有跑者,只有人与人之间最单纯的沟通。

 

讲自己的故事,听别人的故事,跑步,打球,彼此分享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,甚至一块大白兔奶糖。

 

这算是给予,还是被给予呢?

 

我们给了孩子们一天的美好时光,给了他们一些在我们看来有价值的礼物。但同样的,他们也还给了我们很多,比如纯真,比如快乐,比如一些我们已经失去却不曾察觉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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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士、西班牙、苏格兰、尼泊尔、法国、美国、英国….23位国际队队员从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到达香格里拉。8天的时间,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完成了自己的寻找、发现或是突破之旅,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,这对他们来说,一定是一次难忘的回忆,关于越野,不只越野,而在未来,他们也一定会越跑越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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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中图片除标注外,均by@Rock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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